第(1/3)页 夜里九点,我被长烬着急忙慌地开车带去了医院。 车子停在医院急诊部大楼门口,有保镖紧追而上,替他开了车门。 他把靠在副驾驶昏昏欲睡的我打横抱起来,一路小跑着进入医院大楼。 急诊部的护士们乍一见到他,赶忙围上来:“这位先生,先把小姐放在推车上。” “先生你慢点!” 后有值班医生认出了他,惊愕地收了文件夹跑着迎上来:“董事长!” “董事长,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 颠簸间我又控制不住的吐了两口血沫。 医生看我吐成这样,当即火烧眉毛地大喊找人:“老李,姜主任!你们快过来,董事长夫人出事了!” “夫人开始失温了,抢救室,去一号抢救室!” 后来许多穿白褂子的医生围了过来,强行把我从长烬怀里接下来,放在推车上,火速送进那间吓人的白屋子…… “长烬、长烬……” 我气若游丝地伸手想抓他,对进医院抢救室这种地方,本能的恐惧害怕……疯狂的想他在身边,他在,我就不怕了…… “栀栀!”他要跟过来,却被医生拦住:“董事长,你别激动!我们要给夫人做检查,董事长你不能进去!”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,我听见他焦急地嘶声冲医生们吼:“治好我夫人,我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会放过你们!” 这还是我第一回,听他如此凶狠激动地威胁别人。 抢救室的大灯晃得我眼睛疼,女医生拿氧气罩盖在我脸上,接着麻利地给我抽血、注射药物、在我指尖夹上仪器。 期间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耳边的机器声也滴滴响个不停。 “夫人的血氧饱和度一直在下降,心跳也越来越慢……” “夫人现在呼吸困难,一直在吐血,肾脏受损,戴氧气罩不方便了,换氧气管。” “化验结果出来了,是中毒,而且,夫人中的毒里,好像还有别的成分。” “主任,夫人体内有过量的避孕药……” “肯定是误食,药量明显超标了。” “先给夫人打针,别让避孕药伤害夫人的身体,准备洗胃,去把结果告诉董事长。” 过了好久,我感觉胳膊都快被人扎成筛子了。 麻木,恍惚,全身都冷。 “董事长一直在门外……” 我恍惚睁眼,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,任由他们给我插管洗胃。 管子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时,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似被人搅了一通,疼得移位。 女医生又拿出一根粗针管,针管里抽了三分之二的黄色药水。 我一见那管子就被吓哭了,没出息的哽咽着喊人:“长、长烬,长烬……” 别的女医生在我身边安抚我:“夫人,你别害怕,一会就好。” 可我还是不死心地喊着他的名字。 药水顺着输液管注入我的身体,我疼到心跳加速,哭得也越来越狠。 “好疼……师父……师兄……长烬……” “疼死了,长烬……” “长烬……” 女医生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,可能是看我哭得久情绪崩溃,怕我再哭下去有个什么好歹,就扭头和主任说: “要不然让董事长进来吧,夫人总是这样喊,也不是个事啊,而且我看夫人好像有点应激……” 中年主任哑声道:“再等等。董事长进来,会影响我们治疗。” 他不许长烬来看我,我失望地颤颤哭出声。 但,没几分钟,长烬还是闯进来了…… “董事长,您现在还不能进来!” “这里是抢救室……” “滚出去!”他震怒厉斥。 医生们不敢再拦他,只能纵容他快步跑到我床前,拉住我的手安抚:“老婆,我在这,你别哭了,很快就好……” 我难受地睁开眼,模糊视线落在他那张俊美清隽的脸上,他拧紧眉头,眼眶发红的蹲在我床边,拿着我的手放在他脸颊上。 “长烬……我疼死了……” 我抖着声冲他哭,他心疼得湿了眼角,双眸充血,赤红骇人,吻了吻我的手背,哽咽着柔声哄我:“老婆,打完针就没事了。再忍忍,很快。” “长烬……” 有他在我身边,我安心了很多,疼的时候就攥紧他的手,而他也会温柔帮我擦去脸上的冷汗,只是给我擦汗的手一直在抖。 不知什么时候,我浑浑噩噩晕了过去。 隐约感觉到有人在通过掌心为我输送真气。 是、师父…… 我熟悉他的真气气息……以前我被玄门差点打残,后随他回到五阳观,他经常给我渡真气。 再有一丁点意识时,我张嘴,嗓门里都是药水的怪味。 好像是范大哥和白大哥来了。 他把我抱在怀里,用勺子给我喂了一点水。 然后如视珍宝地搂住我,生怕我跑了似的。 “栀栀还在昏迷啊……” “两天了,她不会有什么事吧。” 抱着我的人沉下嗓音阴冷道:“有人把散修为的药粉下在了茶水里,还在水里放了很多避孕药药粉。” “什么!” “二者药效相冲,产生了毒,这才把栀栀害成这样。” “那老板,栀栀她的身体……” “人类的医疗技术还治不好栀栀,我动手把她体内的东西全逼出来了。” “我是说,栀栀她以后还能不能……怀孩子。要是真损伤了生育能力,栀栀肯定难受死了。” “可以。”男人低头将下颌压在我肩上,吐息冰凉:“我在,谁都别想动她。” “那就好那就好,吓死我俩了,我俩这两天一直在提心吊胆……” “凤微雪……让她死!”男人咬牙切齿地阴狠下令。 两位大哥沉默一阵:“遵令!” 但好像没过多久,又有人说,没成。 还说,她身后的人和当年为非作歹的人是一伙…… 再然后…… 就什么都没了。 我清醒的那会子,护士正好来给我换药水。 陪着我的男人已经握着我的手,坐在病床边,趴在我身上睡着了。 他难得睡这么熟,连护士们的窃窃私语都没能吵醒他。 “这是第三瓶,还剩下两瓶,好险,差点回血。” “没事,我们有阻断器,药水下完了输液管会自动阻断管子里的空气,防止回血。” “董事长都在这里陪三天了……” “可不是吗,夫人从抢救室出来,董事长就一直守在这里,除了给夫人拿药,都没离开过这间病房。” “外面还说董事长和夫人感情不和,这哪里像不和了。” “董事长可是京城首富,首富家的事外人怎么知道,都是谣言。” “咱们要不要叫醒董事长,让董事长去休息室休息一下?” “还是别了,董事长熬了三天现在才合眼,你把他吵醒,他等会儿又睡不着了。” 空药瓶被收走,护士把圆珠笔塞口袋里: “而且夫人昏迷的时候总喊董事长名字,董事长怕夫人身边没有他会睡不踏实,才不会离开夫人呢!” “董事长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。” 两护士聊着天离开了病房,顺便轻手轻脚关上门。 我缓缓睁开眼,低头看着趴我身上,搂我睡觉的男人……一阵心疼。 虽然被他攥在掌心的手都压麻了,可我还是舍不得吵醒他。 突然鼻头有点酸。 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个这么在乎我、深爱我的男人…… 我乖乖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,就这么安静了将近一个小时。 直到锦书和段总监提着一篮子水果,抱着鲜花推门而入。 “嫂子、你醒……”锦书见到睁着眼的我激动喊出声,我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头挡在唇前,“嘘!” 又指了指搂着我休息的长烬。 锦书立马明白过来,抱着花,蹑手蹑脚地进门。 第(1/3)页